他千算萬算，沒算到年羹堯的背後，竟然是太子。
這就不是一場簡單的功勞之争了。
這是朝堂之上，最頂層的政治博弈。
他被卷入了奪嫡的漩渦之中。
秦羽的臉色，變得無比凝重。
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，但他不能不在乎手下這幾千兄弟的性命，不能不在乎林晚秋，白靈兒，還有整個秦家。
和太子硬碰硬，無異于以卵擊石。
看着秦羽沉默不語，看着他身後那些驕兵悍将氣勢全無。
年羹堯笑了。
他終于扳回了一城！
他笑得無比得意，無比猖狂。
“怎麼？”
“秦副城守，不說話了？”
“剛才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呢？”
“現在你還要娶白靈兒嗎？”
“現在你還要跟我比一比，是刀子硬，還是官帽子硬嗎？”
年羹堯一步步逼近秦羽，将剛才所受的屈辱，加倍奉還。
正堂内的氣氛，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聚焦在秦羽的身上。
他們都在等他的決定。
良久，秦羽緩緩地擡起了頭。
他眼中的滔天怒火，已經消失不見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，平靜得令人心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