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
年羹堯再也抑制不住,仰天狂笑起來,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得意與鄙夷。
“好,好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!”
他指着秦羽,對着滿院的賓客,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。
“你們都看到了!”
“不是我年某人要搶他的功勞,是他自己,扶不上牆!”
“這樣的懦夫,也配做朔北城的守将?”
年羹堯身後的張德旺,此刻也是滿臉的谄媚,他湊趣地說道:“大人英明神武,這秦羽怎能與大人相提并論?他這是有自知之明啊!”
那五個叛變的百夫長,此刻也終于敢擡起頭來。
他們看着秦羽那副頹然的模樣,眼神中最後的一絲愧疚,也變成了慶幸和不屑。
幸好,他們投靠了年大人!
跟着這種沒卵子的主子,能有什麼前途!
年羹堯笑夠了,他整了整自己的官袍,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“既然秦将軍如此深明大義,那本官,也就不為難你了。”
他大袖一甩,頗有氣度地說道。
“你這個婚,就繼續結吧。”
“本官,等着接收你的八千匹戰馬!”
說完,他看也不看秦羽一眼,帶着一群親兵和那五個新收的校尉,在一片死寂中,揚長而去。
那背影,要多嚣張,有多嚣張。
庭院裡,喜慶的紅色,此刻看來,卻像是一種莫大的諷刺。
“将軍。”
趙虎的聲音沙啞,雙眼通紅地看着秦羽,像一頭被抛棄的野獸。
“你真的”
秦羽沒有回答他。
他隻是靜靜地轉身,重新拿起了那根喜秤。
“吉時未過。”
他的聲音,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