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，望樓之上，死一般的寂靜。
風聲，似乎都停了。
趙虎那雙銅鈴大的眼睛瞪得溜圓，直勾勾地盯着秦羽，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出花來。
“将軍，您”
趙虎張了張嘴，那句是不是氣糊塗了在嘴邊滾了三滾，終究是沒敢說出來。
可他臉上的表情，已經把這句話寫得明明白白。
“将軍，張德旺他當着全城将士的面，投了年羹堯，還帶走了五百影子軍的兄弟，這如何能是假的？”
另一名将領忍不住開口，聲音裡滿是憋屈和不解。
劉伯溫沒有說話。
他隻是死死地盯着秦羽，那雙深邃的眸子裡，風暴正在凝聚。
他看不懂。
秦羽的每一步棋，都走在了他理解的範疇之外，像是天外飛仙，毫無邏輯，卻又似乎暗藏玄機。
“誰告訴你們，他背叛我了？”
秦羽重複了一遍，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，更濃了。
他轉過身，重新将目光投向遠方的天際線，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。
“等着便是。”
“好戲才剛剛開場。”
這三個字，像三盆冷水，澆在衆人焦躁的心頭，讓他們冷靜，卻也讓他們更加的迷茫。
等着？
還等什麼？
等年羹堯帶着五千匹戰馬回到京城，在皇帝面前狠狠參他們一本？
還是等蠻夷緩過神來，集結大軍，再次兵臨城下？
望樓上的氣氛，壓抑到了極點。
每個人心裡都像是壓着一塊巨石，喘不過氣。
隻有秦羽，依舊雲淡風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