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德旺!”
劉伯溫排衆而出,臉色依舊帶着幾分冷意,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張德旺,一字一句地問道。
“你可知罪?”
張德旺猛地一愣,擡起頭,滿臉都是委屈。
“劉先生,您這是何意?”
“我何罪之有啊?”
“何罪之有?”劉伯溫冷笑一聲,聲音陡然拔高。
“你昨日當衆投敵,甘為年羹堯走狗,險些動搖我軍軍心,此罪一也!”
“你帶走五百影子軍精銳,令我朔北城防務空虛,陷全城百姓于險地,此罪二也!”
“你”
“哎呀,劉先生,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!”
不等劉伯溫說完,張德旺就大聲喊起了撞天屈。
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:“我張德旺對将軍的忠心,蒼天可鑒,日月可表啊!”
“若非将軍親自下令,給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不敢這麼幹啊!”
什麼?
将軍親自下令?
此話一出,全場再次嘩然。
所有人的目光,又一次從張德旺身上,轉移到了秦羽的臉上。
張德旺看着衆人震驚的表情,知道自己不說清楚是不行了,索性竹筒倒豆子,把事情原委全盤托出。
“這一切,都是将軍的計策!”
“将軍早就料到年羹堯那狗官會來搶功,更料到他會收買人心,所以才将計就計,命我佯裝背叛!”
“目的,就是要騙取年羹堯的信任,讓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,放松警惕!”
張德旺越說越激動,聲音也越來越大。
“将軍說送他五千匹馬算什麼?我們要的,是連人帶馬,全都留下!”
“所以,我才帶着兄弟們演了這麼一出戲,把年羹堯和他的親兵,全都騙進了一線天峽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