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們回答，秦羽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。
“不，不安全。”
“我們就像是躲在破屋檐下躲雨的雛鳥，外面的狂風暴雨随時都能把這片屋檐掀翻。”
“蠻夷一天不除，我們就一天沒有安甯日子。”
“今天他們能為了年羹堯兵臨城下，明天就能為了任何一個理由，再次揮師南下。”
“到時候，我們怎麼辦？繼續指望雪崩一樣的運氣嗎？繼續指望鎮北王大發慈悲嗎？”
秦羽的目光掃過她們每一個人。
“把自己的命，交到别人手裡，交到運氣頭上，那不是過日子，那是等死。”
“我之所以答應鎮北王，不是為了功勞，也不是為了什麼該死的年羹堯。”
他的聲音沉了下去，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我是為了你們。”
“為了能讓你們，能在這片土地上，安安穩穩地睡一個好覺，不用擔心一睜眼，城外就已是蠻夷的鐵蹄。”
“這個險，必須冒。”
“這一戰，必須打！”
“隻有把他們打怕了打殘了，打到他們聽到我秦羽的名字就兩腿發軟，我們才能得到真正的安甯。”
“這才叫一勞永逸！”
話音落下，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寂靜。
林晚秋她們怔怔地看着秦羽，看着他眼中那份為了她們而燃起的火焰，一時間，竟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來。
是啊，躲能躲到什麼時候呢？
秦羽深吸一口氣，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。
那份屬于丈夫的溫情瞬間褪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身為三軍統帥的鐵血與威嚴。
“劉伯溫！”
“張德旺！”
門外兩道身影立刻推門而入，單膝跪地，聲如洪鐘。
“末将在！”
秦羽的目光如刀，直視二人。
“從現在開始，你們兩個，動用我們所有的人脈和金錢，去給我收馬！”
“朔北、雲中、定襄三郡，不管黑市還是官市，不計代價，不問來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