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裡，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渴望。
這已經不僅僅是酒了。
這是人脈，是前程，是無盡的财富！
若是能将這酒弄到手，獻給鎮北王，甚至送到京城裡的貴人手上。
那他錢震，豈不是要一步登天？
秦羽看着他這副嘴臉，心中愈發鄙夷，臉上卻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。
“錢大哥，不瞞您說。”
“這酒，釀造工藝極其複雜，耗時耗力，我手上，也沒多少存貨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我手底下養着幾千号兄弟，打了勝仗，總得拿點好東西出來犒勞一下。”
“這要是白白送了人，讓弟兄們知道了，我這當主公的，臉上也不好看，隊伍不好帶啊。”
秦羽這話，說得滴水不漏。
既擡高了這酒的珍貴，又點明了自己不能輕易送人的難處。
錢震一聽，頓時急了。
他當然聽出了秦羽的言外之意。
這是在跟他哭窮，跟他要好處呢！
“老弟，你這話說的！”
錢震一拍胸脯，大包大攬地說道。
“你的難處，就是哥哥我的難處！”
“之前那點小誤會，提他作甚？”
“不就是三千匹馬，五萬兩銀子嗎？”
“都是自家兄弟，什麼黑不黑馬，贓不贓款的！”
“哥哥我回頭就跟城防營打招呼，讓他們把人給你放了！”
“至于那馬和銀子，就當是哥哥我，給弟弟你賠罪的見面禮了！”
錢震眼珠子一轉，臉上露出一絲肉痛，但随即被更大的貪婪所取代。
“以後在朔北，有誰敢找你麻煩，你報我錢震的名字！”
他以為自己這番話，已經給足了秦羽面子。
用那本就該還回去的東西，做了個順水人情，還想換這絕世佳釀。
天底下，哪有這麼便宜的買賣。
秦羽心中冷笑，臉上卻依舊是那副為難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