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對着他拱了拱手,臉上的笑容依舊和煦。
随即,他轉過身,帶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劉伯溫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。
直到秦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外,錢震臉上的笑容才猛地收斂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蔑和貪婪。
“哼,什麼東西。”
“一個泥腿子,跟我玩心眼?”
“還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!”
他拿起那半壇五糧液,又給自己倒了一碗,一飲而盡。
走出驿站,外面的冷風一吹,劉伯溫那顆被酒精和變故攪得有些混亂的腦袋,才清醒了幾分。
他跟在秦羽身後,臉上的表情,又是困惑,又是憋屈。
“主公”
他終于忍不住,開口了。
“咱們就這麼算了?”
五萬兩白銀,三千匹戰馬,還有十幾個被關押的兄弟!
難道就用一壇酒,換一句不痛不癢的一筆勾銷?
這口氣他咽不下!
秦羽沒有回頭,腳步也未曾停下。
直到兩人走到一個無人的街角,他才猛地站定。
轉身的瞬間,他臉上那和煦的笑容,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冰冷的,如同萬年寒冰般的森然殺意。
“算了?”
秦羽冷笑一聲,那笑聲裡,充滿了嗜血的味道。
“我秦羽長這麼大,還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。”
“你覺得,我會就這麼算了?”
劉伯溫被他此刻的氣勢所懾,心頭一凜,卻更加困惑了。
“那主公您剛才”
“立刻回去,召集影子軍裡最精銳的五十個弟兄,換上便裝,帶上家夥。”秦羽直接打斷了他,聲音冷得掉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