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書房内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幾分,溫度驟降!
如此說法,原本隻是私下裡的秘密,如今溫啟将其公開,立馬就變了味道。
錢穆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霜。
“放肆!”
他猛地一拍書案,桌面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一下,厲聲呵斥道:“區區一介書吏,也敢妄議上官!你可知罪!”
一股屬于上位者的威壓,朝着溫啟鋪天蓋地般壓來。
溫啟卻像是豁出去了一般,挺直了脊梁,朗聲道:“學生不敢妄議!”
“學生隻是想為大人效犬馬之勞!”
說到這,他雙膝一軟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聲音懇切無比。
“大人初來乍到,在這南陽縣根基未穩,正需一把快刀,為您披荊斬棘!”
“學生不才,願為大人手中之刀,斬盡一切宵小之輩!”
錢穆眼神微眯,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死死盯着伏在地上的溫啟,似乎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僞,以及這番舉動的背後,究竟藏着怎樣的目的。
這溫啟白天還被孫聞欺辱得如同喪家之犬,夜裡卻敢孤身前來,抛出如此驚人之語,要麼是瘋了,要麼,就是真有依仗!
眼看錢穆還在猶豫,溫啟心知必須下猛藥,當即将白府查案的經過,特别是那枚官靴鞋印的發現,以及趙捕頭點出那鞋印乃是制式官靴,尋常人等斷無可能擁有之事,一五一十地詳細禀報。
他刻意隐去了趙捕頭勸他息事甯人的部分,隻強調了官靴的存在,以及孫聞與白府小妾之間可能存在的暧昧聯系。
“大人,白府一案,疑點重重,那枚深深刻在後院泥地中的官靴鞋印,便是最大的突破口!”
“隻要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,孫聞必然與此案脫不了幹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