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看着我。”
梁琴的聲音不高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持。
溫啟心中一顫,避開了她的目光。
“沒什麼,隻是我在這裡得罪了些人,怕他們報複”
“得罪人?”梁琴打斷他,語氣變得尖銳了幾分:“夫君破案有功,縣尊大人器重,誰敢報複你?你又要如何報複到讓我們連夜舉家遷徙的地步?”
“這”溫啟一時語塞。
“夫君!”梁琴上前一步,抓住了溫啟的手臂,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懇切,“你我夫妻一體,有任何事,都該共同面對!你若有難,我豈能獨自偷生?”
“告訴我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嶽父梁秀才也沉聲道:“啟兒,阿琴說得對,有事,咱們一家人一起扛!”
看着妻子堅定的眼神,感受着嶽父嶽母的關切,溫啟心中那道勉強築起的防線,轟然崩塌。
他長長地歎了口氣,聲音沙啞。
“北境北境蠻夷南下了。”
“有一支千人精騎,繞過了邊防,如今已深入腹地,安陽縣首當其沖。”
此言一出,堂屋内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。
梁秀才和李氏臉色煞白,身體微微顫抖。
戰亂,這兩個字,對他們這些普通百姓而言,便是末日!
梁琴的身子也晃了晃,但她很快穩住了心神。
她看着溫啟,眼神中沒有驚恐,反而透出一股異樣的堅定。
“所以,夫君是要留下守城,對嗎?”
溫啟點了點頭,聲音沉重:“縣尊令我為副将,協助趙捕頭守城。”
“那你讓我們走,是想獨自面對危險?”梁琴的眼圈微微泛紅,聲音卻異常清晰。
“我不走!”
她斬釘截鐵地說道,沒有絲毫猶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