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頓時有了依仗,腰杆似乎也直了那麼幾分。
“哼,本官實話告訴你們,那溫啟現在自身都難保了!”
“說不定,這會兒已經橫屍街頭,成了哪個刺客的刀下亡魂!”
“你們還指望他回來給你們撐腰?做夢去吧!”
孫明遠越說越是得意,臉上甚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猙獰笑容。
他仿佛已經看到溫啟倒台,自己重新執掌安陽縣大權的輝煌景象。
“是嗎?”
就在孫明遠笑得最暢快淋漓,口沫橫飛之際,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,如同臘月寒風般,從他身後驟然響起。
孫明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他臉上的得意與猙獰,如同被定格的畫卷,顯得滑稽又可怖。
他機械般地一點一點轉過頭去。
隻見縣衙大堂門口,溫啟負手而立,身形挺拔如松,眼神冷冽如刀。
在他腳邊,赫然捆着兩個蜷縮在地、狼狽不堪的人影,正是之前在胭脂鋪行刺他的那一男一女!
此刻兩人面如死灰,渾身癱軟,顯然已被徹底制服。
“溫大人?”
孫明遠眼珠子瞪得溜圓,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,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帶着哭腔。
他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幹幹淨淨,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沒有一絲生氣。
“你怎麼你怎麼還活着?!”
孫明遠下意識地脫口而出,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絕望。
溫啟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死死鎖定了孫明遠,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極緻驚慌與做賊心虛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緩緩開口,聲音不大,卻帶着千鈞壓力,字字砸在孫明遠心頭:“孫大人這話,是什麼意思?”
“莫非,孫大人很希望溫某出點什麼意外?”
“或者說,孫大人早就知道會有人對溫某不利?”
孫明遠聞言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,猛地一個激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