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孫明遠能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吏爬到這安陽縣令的位置,秦師爺在背後可是出了大力的。
“慌什麼!”
秦氏站起身,在屋中踱了幾步,眼中精光連閃。
“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。”
“我立刻修書一封,八百裡加急送往州府我父親手中。”
“就說安陽縣出了窮兇極惡的刺客,意圖行刺朝廷命官,影響惡劣。”
“請父親大人務必說動陳知州,由州府出面,将這兩名刺客提走審問。”
孫明遠眼睛一亮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夫人英明!”
秦氏斜睨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提人的路上,山高水遠,出點什麼意外,再正常不過。”
“到時候,随便尋個由頭,說他們畏罪自盡,或者途中遭遇歹人,被滅了口。”
“死無對證,我看那溫啟,還拿什麼來查!”
孫明遠聽得連連點頭,臉上的驚慌之色終于褪去,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。
“還是夫人高明,此計一出,定能高枕無憂!”
說着,他湊上前去,想給秦氏捏捏肩。
“滾開!”秦氏卻毫不領情,狠狠瞪了他一眼,滿臉嫌惡。
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!”
“若不是你當初非要招惹那溫啟,何至于今日這般麻煩!”
她甩下一句訓斥,便匆匆走向書案,提筆蘸墨,顯然是要立刻處理這樁天大的麻煩。
孫明遠被罵了個狗血淋頭,卻也不敢反駁,隻能讪讪地縮了縮脖子,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。
與此同時。
安陽縣大牢深處,陰暗潮濕的監房内。
溫啟負手而立,目光冷冽地注視着被捆綁在刑架上的兩名刺客。
“說吧。”他聲音平靜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誰派你們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