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之外的喧嚣漸漸平息,而這股風暴的餘波,卻以更快的速度席卷向青州府。
州府衙門,後堂。
青州知州劉承志端坐太師椅上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,手中的茶盞早已失了溫度。
“你說什麼?溫啟成了昭武校尉,城防守備使?”
他聲音有些發幹,不敢置信地看着堂下禀報的心腹幕僚,李師爺。
李師爺躬着身子,額角也見了汗:“回禀大人,千真萬确,聖旨剛下,就在安陽縣衙門口宣的。”
“而且秦師爺他”
劉承志心頭一跳:“秦沛怎麼了?”
李師爺咽了口唾沫,艱難開口:“秦師爺的女兒秦舞陽買兇刺殺溫啟,事發了。溫啟當堂判了秦舞陽秋後問斬。”
“秦師爺前去理論,結果溫啟說秦師爺咆哮公堂,縱女行兇,直接把他給拿下了,說是要拿秦師爺的人頭立威。”
“什麼?”劉承志霍然起身,茶盞“哐當”一聲摔在地上,碎裂開來。
“這溫啟,好大的膽子,他怎麼敢!”
劉承志臉色鐵青,在堂上來回踱步,心中驚怒交加。
秦沛可是他的心腹,是他安插在州府各處的一隻重要眼睛!
更重要的是,溫啟如今是手握五千兵馬的城防守備使,品級幾乎與他平起平坐!
一個不好,這青州府的天,怕是要變了!
李師爺見狀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大人,眼下這溫啟聖眷正隆,又手握兵權,鋒芒畢露,咱們可萬萬不能與他硬碰硬啊。”
劉承志猛地停住腳步,瞪着李師爺:“那你說怎麼辦?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騎到本官頭上拉屎撒尿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