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啟拂袖而去,議事廳内霎時如同炸了鍋。
“這溫啟,也太嚣張了!”
“簡直目中無人!”
方才被溫啟吓得屁滾尿流的王通判,此刻又挺直了腰杆,對着劉承志哭訴道:“劉大人,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!”
“是啊,劉大人!”另一名官員也湊了上來,臉上帶着憤恨:“昨夜那些賊匪,行事如此猖獗,我看,十有八。九與這溫啟脫不了幹系!”
“沒錯,他剛收緊城東巡防,咱們就遭了殃,哪有這麼巧的事!”
“他這是在報複,報複我們昨日宴席上沒給他好臉色!”
“此人狼子野心,我們萬萬不能坐以待斃,任由他胡來啊!”
官員們七嘴八舌,矛頭再次齊刷刷指向溫啟。
劉承志端坐主位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聽着衆人的聒噪,他冷哼一聲。
“證據呢?”
冰冷的三個字,如同三盆冷水,瞬間澆熄了衆人的激憤。
廳内一靜。
衆人面面相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誰也拿不出半點真憑實據。
方才還義憤填膺的王通判,此刻也縮了縮脖子,囁嚅道:“這還用證據嗎?明眼人一看便知。”
劉承志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:“一看便知?”
“王大人,你是想說,本官和在座的諸位,都是瞎子不成?”
“沒有證據,空口白牙,就想扳倒一位朝廷親封的昭武校尉、城防守備?”
“你們是覺得他溫啟手中的刀不夠快,還是覺得朝廷的律法是擺設?”
一番話,說得衆人啞口無言,冷汗涔涔。
議事廳内,氣氛再次壓抑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