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，遵命！”
他腰杆挺得筆直，聲音铿锵有力，仿佛那二龍山已是囊中之物。
孫泰那張陰鸷的臉上，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幾不可查的訝異。
他似乎沒想到，溫啟竟如此幹脆利落地接下了這般軍令狀。
孫泰擺了擺手。
“其餘人等，都退下吧。”
府丞、主簿等人如蒙大赦，躬身行禮，魚貫而出，不敢多停留片刻。
偌大的府衙大堂，隻剩下孫泰與溫啟二人。
氣氛，反而比剛才更加凝重。
孫泰端起茶杯，輕輕吹了吹浮沫，卻并未飲下。
他擡眼，示意溫啟靠近些。
溫啟依言上前，心中已然警惕。
“溫啟啊。”孫泰的聲音壓得極低，如同耳語：“本官今日來，除了劉承志一案，還有一樁天大的事情，不得不讓你知曉。”
溫啟心中一動：“大人請講。”
孫泰放下茶杯，湊近了些，那雙鷹隼般的眸子緊盯着溫啟。
“邊疆，出大事了。”
“因為你的緣故，之前蠻夷儲君慘死，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溫啟瞳孔驟然一縮，心中生出幾分不妙的預感來。
“蠻夷已經瘋了！”孫泰接着開口，聲音帶着一絲寒意：“前線連日告急，幾座重鎮岌岌可危，據說最多還能撐一個月！”
“一旦防線被破。”孫泰頓了頓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：“蠻夷鐵騎長驅直入，首當其沖的，便是你這青州！”
“而你溫啟，如今風頭正勁，剿滅李霸手握重兵，同時又是殺死蠻夷儲君的罪魁禍首，他們第一個要找的，恐怕就是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