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道遠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。
“出事了！”
溫啟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城裡亂了！”
吳道遠喘着粗氣，急聲道：“我們放出風聲，說戰事将近，本意是讓百姓有所準備。”
“可不知怎麼回事，消息傳着傳着就變了味！”
“現在外面謠言四起，說北疆防線已經崩潰，蠻子三十萬大軍馬上就要打到青州城下！”
“城中人心惶惶，已經出現了亂子的苗頭！”
溫啟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那雙剛剛還因徹夜未眠而略帶血絲的眼睛，此刻寒芒迸射，如鷹隼鎖定了獵物。
“具體什麼情況？”
他的聲音不高，卻壓下了吳道遠所有的慌亂。
吳道遠深吸一口氣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。
“城西的米鋪已經開始限量，價格翻了三倍不止！”
“城東有人為了一袋糧食打了起來，見了血！”
“還有人試圖沖擊城門，想往南邊跑！”
吳道遠每說一句，溫啟的臉色就沉下一分。
這不是簡單的恐慌。
這是有人在背後捅刀子！
溫啟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，發出沉悶的笃笃聲，像是在敲擊着每個人的心髒。
“誰在散播消息？”
“又是誰，在趁機囤積糧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