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才剛剛見識過，青州的百姓是如何愛戴溫啟。
那些鮮活的笑臉，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。
他無法想象，那些笑臉，被蠻夷的屠刀撕碎的場景。
他的呼吸，變得粗重起來。
張輝的臉色，已經一片煞白。
他自诩謀士，算盡利弊，卻唯獨漏算了人心。
或者說，他算到了人心，卻在生死存亡的抉擇面前，下意識地将其放在了次要的位置。
而溫啟，卻将它放在了首位。
兩人，徹底啞口無言。
院子裡，死一般的寂靜。
過了許久，溫啟打破了沉默。
“所以，我們不能退。”
他的聲音，斬釘截鐵。
“非但不能退，我們還要迎上去。”
“主動去找他們打！”
錢無雙猛地擡頭，眼中滿是不可思議。
張輝更是失聲道：“主公，這”
溫啟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，他伸出手，用手指在桌上用力一點。
那位置，在青州與宿州的北方。
“取甯北關。”
三個字，輕飄飄地從溫啟口中說出。
卻像一道驚雷，在錢無雙和張輝的腦海中轟然炸響！
“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