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家裡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是!”
張輝不再猶豫,重重一抱拳,虎目含淚,轉身離去。
腳步聲在空曠的議事廳内回響,漸行漸遠,直至消失。
溫啟重新走到窗前,負手而立。
他的目光,穿透了甯北關的層層疊疊,望向了遙遠的南方。
那裡,有青州。
有他的根。
還有,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。
琴兒。
你,還好嗎?
次日清晨,天色剛蒙蒙亮。
一騎快馬,便自甯北關西門疾馳而出,卷起一路煙塵,向南而去。
時間,在緊張而有序的備戰中,悄然流逝。
溫啟就像一個上滿了發條的陀螺,瘋狂地轉動着。
他與錢無雙重新規劃了城防的每一個細節,将青州軍與守軍的防區、火力點、支援路線,梳理得井井有條。
他親自監督新兵的訓練,将後世的隊列、操練之法,簡化後教給士卒,讓這些散漫慣了的兵油子,在短短兩日内,便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。
他還抽空,畫出了上百張圖紙。
那是投石機的改良圖,是床弩的優化圖,是各種簡易卻緻命的陷阱構造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