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溫啟兩世為人,見慣風浪,此刻也被這巨大的沖擊,震得說不出話來。
他猛地回頭,看向梁琴。
“這些銀子,是哪來的?”
梁琴臉上的笑容,愈發燦爛。
她走到溫啟身邊,語氣裡充滿了驕傲。
“夫君忘了?”
“我們的白酒啊!”
“白酒?”
溫啟依舊處在震驚之中。
梁琴拿起一塊銀錠,在手裡掂了掂,笑意盈盈地解釋道。
“我們按照夫君你給的法子,蒸出來的高度白酒,才剛出窖,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青州。”
“那些商賈,簡直跟瘋了一樣,揣着銀票堵在工坊門口,日夜不休!”
“這酒,比他們喝過的任何一種酒都烈,都醇,都香,那些好酒的富商、大戶,一嘗就再也忘不掉。”
“這還隻是第一批出産,不到半個月的進項。”
“我怕路上不安全,隻敢先帶這兩箱過來。”
她将銀錠放回箱子,擡頭看着目瞪口呆的丈夫。
“夫君你在這裡,招兵買馬,修繕城防,處處都要用錢。”
“劉闖那邊,想必也拿不出多少軍費。”
“這些,你先拿着應急。”
她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,那語氣,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。
“家裡還有,庫房都快堆不下了。”
“你隻管放心大膽地用,若是不夠了,寫信給我,我再想辦法給你送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