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好無損。
寂靜。
死一般的寂靜。
風吹過營地，卷起地上的塵土，卻吹不散這凝固的氣氛。
馮源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裡隻剩一半的匕首，臉上的表情，精彩到了極點。
震驚，駭然，難以置信。
他緩緩地擡起頭，目光掃過周圍。
那些被驚醒的士兵，手裡、身邊，都放着同樣制式的黑色長刀。
每一把，都散發着同樣冰冷而緻命的氣息。
他明白了。
全明白了。
什麼山匪流寇，什麼烏合之衆，全都是假的！
這根本就是一支用神兵武裝到牙齒的精銳之師！
馮源深吸了一口氣，将那半截斷匕收回袖中。
他轉過身，重新面向溫啟。
臉上的笑容，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“溫将軍。”
他的聲音，變得低沉而沙啞。
“人人佩此利刃，卻在帳中酣睡。”
馮源的目光，如刀子一般，直刺溫啟的心底。
“恐怕，溫将軍手下的這些弟兄，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