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說話。
隻有馬蹄聲、甲胄碰撞聲，還有風的呼嘯聲。
張輝催馬趕上，與溫啟并行，終于還是沒忍住。
“将軍，咱們就這麼走了？”
他的聲音裡滿是憋屈和不甘。
“那狼牙谷，可是兄弟們用命挖出來的陷阱，是咱們的立身之本啊！”
“就這麼拱手讓給那姓趙的黃口小兒？”
溫啟目視前方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“不然呢？”他反問。
“難道真跟他同歸于盡？”
張輝被噎了一下，脖子一梗。
“死就死，俺老張跟着将軍，眉頭都不皺一下，總好過受這鳥氣！”
溫啟嘴角扯出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。
“死很容易。”
“活着才難。”
“張輝，你的刀不是用來跟自己人拼命的。”
張輝還想說什麼，可看到溫啟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，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。
他不懂。
但他知道，将軍這麼做，一定有将軍的道理。
他隻需要執行命令。
“是！”
張輝大聲應諾，撥轉馬頭，去隊伍後方傳令，催促隊伍加快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