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,兩個,三個
議事廳内,除了溫啟之外,所有的将領,一個接一個地站了出來。
他們拔出腰間的佩刀,刀尖向下,杵在地上,發出铿锵的聲響。
這是軍中最重的誓言。
刀在,人在。
一時間,群情激奮,殺氣沖天。
原本沉重壓抑的氣氛,被一股決絕和瘋狂所取代。
他們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漢子,本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輩。
溫啟的話,點燃了他們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和不甘。
很快。
整個議事廳,就隻剩下兩個人,還呆呆地坐在椅子上。
一個是甯北關城主,劉闖。
另一個,是剛剛投降不久守将錢無雙。
錢無雙的臉色變幻不定。
他低着頭,沒人看得清他臉上的表情,但那雙緊緊攥着扶手,指節都已發白的手,暴露了他内心的掙紮。
他不是溫啟的嫡系。
他是降将。
這種時候,站隊尤其重要。
站錯了,就是粉身碎骨。
而劉闖,則是一臉的慘白。
他看着滿屋子殺氣騰騰的同僚,感覺自己像個外人。
他一輩子都在朝廷的規矩裡打轉,忠君報國的思想,早已刻進了骨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