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從小就被師父收養,在天台山的清風觀長大。
從她記事起,她就一直生活在清風觀,生活在師父身邊。
她接觸的人都是上山來禮拜的信衆香客。
那些人對她更多是出于其乃是出家修行之人的尊重,與她之間始終保持着距離。
而這種距離恰恰是人與人之間原本最需要破除的距離。
一旦破除這種距離,彼此之間就會如親人一般親密無間。
如今她在王嬌這裡感受到了這種如親人般的感覺。
這種感覺原本她在師父身上感受得到,自從師父仙逝之後,她便再也沒有感受到過。
她内心感動萬分,不知不覺中對王嬌多了幾分依賴。
林耀回家已很晚。
日月從淮鎮到漁鼓鎮全是步行,走了兩天,雖然是練武之人,但這種強度還是對體力有極大的消耗。
再加之日月在清風觀時,作息時間都是早睡早起。
因此,當林耀回家的時候,她已經在王嬌的安排下就寝了。
隻有王嬌在堂屋等着他回家。
“夫君,你回來啦。”
“嗯,媳婦,你怎麼還不去睡?我不是都說過了嗎,你現在需要多休息,晚上不用等我回家的。”
林耀進屋便看到媳婦溫暖的笑容,故作嚴肅的責備道。
“呵呵,我不困。”
王嬌與林耀相處日久,哪能不知道他的脾氣性格,因此對他故作嚴肅的模樣一點都不在意。
笑着上前挽着林耀道:“而且你曾說過,最讓你幸福的便是晚上回家看到為你點着的那一盞燭光。
作為妻子,我不能幫你做什麼,守護那一盞燭光是我能為你做的為數不多的事。
況且,看到你平安歸來,我也會很快樂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