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他以為祁向臻是愛而不得,卻沒想到,下一秒,祁向臻說:“是啊,我已經沒機會了,當年若是和她一起出海,哪怕救不了,也能和她一起死”
陸拾安第二天才反應過來,原來祁向臻看着的照片裡的女子,已經死了。
本來他一直愧疚自己去揭祁向臻傷疤,從那以後再也沒提過。
結果今天他在祁向臻的房間,看到了這個據說連屍體都找不到的逝者,他能不害怕嗎?
祁向臻注意到了男人的視線往旁邊挪了一步,将江眉遮擋在了自己的身後,神色中帶着些危險。
“陸拾安,我是讓你來看病的,不是讓你來看人的。”
和祁向臻認識了這麼久,陸拾安是第一次聽見他如此充滿占有欲的說話。
陸拾安不由得好奇那個女人,到底是祁向臻日思夜想的江眉,還是别的什麼?
“病人在哪兒呢?”
感受到祁向臻的眼神越來越危險,陸拾安還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,趕緊先把自己分内的事兒做好。
祁向臻微微側過了身子,拉過了鼻子裡還塞着紙團的江眉說:“小梅她剛剛突然就流鼻血了,你看看是怎麼回事?”
江眉鼻子上的那團紙巾隐隐還有往外滲血的迹象。
陸拾安的臉色一變,神情嚴肅的走上去,把住了江眉的脈搏。
看着陸拾安拉住江眉的手,鎖眉把脈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祁向臻本就懸着的一顆心,更加擔心了。
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陸拾安和江眉。
好半天見陸拾安也沒有說什麼,祁向臻終于忍不住咬牙問道:“到底怎麼樣了?你還要摸多久?”
陸拾安這才回過神來,趕緊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,後退一步,離江眉保持了起碼八十厘米的安全距離。
江眉看着陸拾安這樣子,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傳染病了,否則怎麼會一副見了鬼的樣子?
哦,不對。
他剛才一進門,看見自己的第一眼,就喊了一聲鬼。
江眉後知後覺,眯起眼睛看向了旁邊的祁向臻。
“這位小姐有些虛弱,需要通過食補來彌補五髒上的一些不足,還有些貧血,等會兒我開個補氣血的方子,而且最近天氣有些幹燥,家裡要多放點加濕器最好。”
聽到江眉身子上沒什麼大礙,祁向臻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“行了,你趕緊去開方子抓藥吧,等會兒送到明伯那裡去,你可以走了。”祁向臻轉過了身,直接背對着陸拾安,揮了揮手。
他目光一直鎖定在江眉有些蒼白的臉上。
陸拾安嘴角一抽,嘟囔了一句:“用完人就扔,這次出診費非得收你兩萬塊錢。”
說完,他便朝着門外走去了。
見陸拾安離開,祁向臻這才回過頭,迎上江眉探究的眼神。
“很少見你會認識新朋友啊,而且我看他那樣子,不是西醫嗎?現在西醫也要學把脈了?”
曾經的祁向臻,除了江眉,誰也不搭理,不管男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