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老人年齡頗大,連眉毛都白了,走路時顫顫巍巍,如烏龜過道似的。
可就算這樣,跟在他後面的人也沒一個敢催促,皆暫緩腳步等着他繼續往前走。
這老人,是老張家直系的長輩。
老張還在時,稱呼他為二爺。
老張的兒女,志偉、志國、和雪梅,也得喊他一聲二太爺。
還未站定,張志國就喊了一聲,“二太爺,您怎麼來了?”
扶着張二爺的,是他的兒子張五叔。
張五叔眉頭一擰,“那不是你娘請我們來的嗎?既然我們來了,怎麼又不高興?”
這語氣,一聽就帶着責備。
李晚晴心下一沉,有股不好的預感。
可來不及多想,她上前把志國拉到了身後,讓他先進屋搬凳子。
“二爺,五叔,志國并不是這個意思,既然你們來了,那就趕緊坐下!志偉不孝不悌,我這個娘是管不了了,就請各位族老做個見證,我今天想要分家,從今以後大房獨過,我和兩個小的過!”
那天在王家搶人時,所說的‘入贅’,是她情急所為。
哪怕确實有讓張志偉入贅王家的想法,族老怕也是不可能同意。
然而分家不一樣。
分了家後,張志偉也還姓張,逢年過節跪拜的仍是張家祖宗。
既然把房頂掀了不行,那打個洞當窗戶就簡單多了。
李晚晴就是這麼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