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勺越想越不對勁,推着自行車就要上前,“不行,我得問問去。”
“别!”翠蘭将他攔住,“讓我去,你在這兒等着。”
她穿過馬路,挺着肚子來到學校門前。
“大爺,學生還有多久下課?我想找個人!”
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,如果是緊急的事,也可以變通一二,把學生喊出來就好,大爺想着,就問:“妹子,你找哪個學生,啥事啊?”
翠蘭眼珠子一轉,“我找張雪梅,沒啥要緊事,就是怕她在學校不夠錢花,想親手給她點錢,我等她下課就好,不耽誤她學習的。”
又找張雪梅?
最近大爺聽到這個名字的次數有點頻繁,他打量着翠蘭,問,“妹子,你是張雪梅同學的什麼人?”
“大爺,我姓王,要說雪梅是我什麼人,那大概是未來弟媳,怎麼了大爺?你問這個幹什麼?”
“那王奮就是你弟弟了?”大爺臉色帶上狐疑,“可你弟弟他剛來過學校找張雪梅,你不知道嗎?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弟叫王奮?”
翠蘭故作驚訝,依然面不改色,“我就說呢,他最近跑鎮子咋如此勤快,原來是來找雪梅的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她絮絮叨叨的說着,轉身作勢要走,可邁出兩步又回頭,“對了,大爺,我弟弟給雪梅錢沒有,他要是給了我就放心了。”
見她并無多少可疑之處,大爺才露出笑容回應,“給錢倒是沒有,不過你不用擔心,張雪梅給家裡寫了封信,正好你弟弟跟她是一個村的,他也就把信拿走了,你放心回去就是。”
王奮把雪梅的信拿走了?
翠蘭心底升騰一股無名火,礙于大爺還在,就強扯出微笑告别。
等媳婦穿過馬路回來,大勺滿懷期待,“怎麼樣,問出王奮來幹啥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