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都是用在自己身上,瞞與不瞞,有什麼重要的?
王翠卻不以為然,“你咋就知道是用在你身上?你見過娘手上的錢,還是知道錢的數目?”
“你啥都不知道,如何就确定娘不會把錢用在志國和雪梅身上?就算是花在他們身上,也就不多說了,萬一娘把錢留給李家呢?”
她越說越憤怒,仿佛李晚晴的錢是從她身邊搶去的,“張志偉,你該支棱起來了,你是長子,這張家以後是要交到你手上的,你爹留下來的錢,自然也該是你的,難道就眼睜睜看着娘把屬于你的錢分給外人?”
這麼一說,張志偉确實有些坐不住了,一骨碌爬起來,“那怎麼辦?”
“我咋知道怎麼辦?”
王翠咬牙道。
她自己若知曉咋辦,也就不用時不時回娘家問了,随後轉念一想,“不管了,明天拿了介紹信,咱就先去城裡醫院做檢查,回來後順路去問問我爹怎麼辦!”
不用自己想辦法就好。
張志偉想着,重新躺了下去。
主屋裡,李晚晴把一個鎖上的盒子藏好,又把鑰匙摁進足有手腕粗的白蠟燭裡。
劃一根火柴,點燃另一根蠟燭,用蠟淚滴在白蠟燭的燭身上,等它冷卻,又把白蠟燭滾在砂紙上滾平,直至瞧不出插進鑰匙的痕迹。
做完一切,她吹熄了蠟燭,扯掉窗戶上挂着的黑布,這才安然進入夢鄉。
張憲祥給她留了私房錢不假,可從未想過這些私房錢會引起如此大的風波。
而現在,得要為自己多想一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