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她抄起門邊的扁擔,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。
張濱緊繃的肩垮了下去,鼻子裡噴出一聲不情願的冷哼,把破布縫好的單肩書包挎在身上,恨聲走了。
目送孩子走遠,趙細丫搬一張闆凳在門前坐下,開始剝起豆子。
之前張志偉的話,她确實聽見了,可她見過太多的男人,從沒走眼過,昨晚的男人肯定不是張志國!
反而是張志偉色眯眯的眼神,趙細丫反而覺得是他還差不多。
無所謂了,是誰并不重要,就當是張志國!
誰讓張家有錢呢,尤其是李晚晴。
大兒子得了腎病,家裡吃穿用度樣樣不減,小女兒還能繼續去上學,若說李晚晴沒些家底,她自然是不信的!
反正她死咬着張志國,能從張家手上摳出一點是一點,好歹讓她兒子先念完小學
入夜,村裡萬籁俱寂,一片祥和,連看門的黃狗都陷入夢想。
“吱——”
昏暗中響起一道細微的聲音。
張家,東廂房,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摸了出來。
他蹑手蹑腳來到院子中央的晾衣杆前,抓着上面晾曬的衣裳看了一會兒,才取下其中一件套在身上,更換上了台階前的一雙鞋。
忽然,一隻手掌落在身影肩上——
“誰!”
“噓噓噓!”
張志偉吓得膽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