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她看着身穿睡衣的他,視線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下,她立馬收回視線,目光又落在電視機上。
沈月淮看到她這快速的轉臉,沒說話,人隻走到床的另一邊,他直接上床。
沈桑桑聽着身邊的動靜,感覺床的塌陷,電視劇裡在說些什麼台詞,她都有些不太清楚。
而坐上床的沈月淮,表情很正常,他反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雜志翻看着:“如果頭還暈的話,那就讓傭人送點醒酒湯上來。”
“也不是很暈了。”此時酒意,已經從沈桑桑的大腦裡徹底的消散。
沈月淮也不再問,隻翻着手上的紙張。
房間裡很安靜,所以電視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裡,顯的極其的大聲,沈桑桑見他靠坐在床上看雜志。
她想了幾秒,便拿起桌上的遙控器,将電視聲音調小。
之後卧室裡,一個在看電視,一個在看雜志,兩人互相不打擾。
外面開始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。
雨聲一起,沈桑桑的思緒便不自覺的飄遠。
幾年前,她經常跟他待在一間房間。
那時他伏案工作,她就待在他房間寫寫功課,得空了,她這個小女傭,就給他的鋼筆上上墨水,替他整理桌面上的文件。
等她困了,她就會像隻小貓兒一般,蜷縮在他身邊的沙發上睡覺。
他會笑,很寵溺的對她笑。
但她很淡然,因為被他嬌寵着,所以有恃無恐。
等醒來,她鼻子下總是多了兩根墨水畫的小胡須。
她老是氣呼呼,踏着極重的步子去找他。
他會笑到不行,會将她抓到身邊,目光溫柔的靜視着她,動作極輕極柔的替她将嘴巴上方的胡須,一點一點擦拭掉。
可現在,隔了這麼多年,兩人又再次待一個房間,卻是成為了毫不熟悉的夫妻。
正當沈桑桑思緒正飄遠時,安靜翻着雜志的沈月淮輕聲說:“我之所以待在這裡,是因為我說過會對你負責,所以無論我們年齡差距多大,身份差多遠,桑桑,你既然成為了我的妻子,那麼無論任何事,我都不會敷衍你半分。夫妻之間該有的東西,該有的相處與陪伴,都不會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