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桑自然感受到他對她的冰冷,她很淡定很淡定,對于他的冷淡,不受半分的影響,外邊是怎麼一個情況,她也絲毫不在乎。
她每天在那房間吃藥,發呆,日子像是靜止了一般,沒有了波瀾。
而沈老夫人這邊呢?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,才勉強康複出院。
那天的墜湖,幾乎是要了她半條老命,哪怕出院了,她的狀态也始終不好。
這一天,沈月淮上午到達老夫人房間。
不斷咳嗽的沈老夫人,看向來人。
“您好些了嗎?”沈月淮站在床畔,關心詢問。
沈老夫人咳嗽個不停,好一會兒,才穩住呼吸說:“應該是我問你,她人呢?”
沈月淮先是沉默,接着便說:“等您好些了,我提她過來給您賠禮道歉。”
沈老夫人從他話裡,是聽出護着的意思,她冷聲:“我知你對她從小就疼愛,可是這件事情的交代,就是這樣一個交代?”
沈月淮安撫着:“她年紀還小,不懂事,您多包容,且現在她的身份,也不同以前,一些事情剛平息,還是大事化了比較好。”
沈老夫人端起床頭一碗中藥,飲了一口:“那天我瞧她那神情,我猜她是真的瘋了。”
她回憶:“她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般,對我胡言亂語,說我們沈家利欲熏心,如此的恨我。”
中藥在碗内泛動,沈月淮便聞到了濃重的藥味,這個味道讓他不适,
他眼睫微垂,聲音極低:“是嗎,她說了這些話?”
沈老夫人一直在看他臉上的神色:“她說的字字句句,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。”
沈老夫人,像是在暗示什麼。
沈月淮卻說:“她一向單純,也許是您多想了。”
“單純?我怎麼瞧着,像是來者不善呢。”沈老夫人想了幾秒,又補了一句:“從她設計嫁給你,再到推我入湖,這幾樁事情連在一起,實在不像是簡單的事。”
沈老夫人凝神:“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,月淮,我看還是送去瘋人院,從此,讓她當個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