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桑趴在他心口抽泣個不停,仿佛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。
沈月淮心軟軟的,卻又像是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紮了下,心口變得無比溫熱,似是有液體流洩而出。
第二天早上,傭人在沈家别墅裡收拾東西,且很大的動靜,而主卧的房間,早就全部收拾完畢。
沈月淮清點了一系列東西,在确認沒少東西後,便讓傭人擡上了車。
浩浩蕩蕩的搬了一上午,到午時沈桑桑從樓上下來,看着大門外的動靜。
沈月淮站在大廳看到下樓的她,他問:“餓了嗎?”
沈桑桑不說話。
沈月淮便說:“吃點東西,今天比較涼快,就先搬過去。”
沈桑桑不動,沈月淮也沒打算她動。
到下午一點,沈月淮便帶着她出發了。
車上沈桑桑病殃殃的,沒什麼力氣,沈桑桑給她披了件衣服,便在旁邊看着書。
車内是安靜的空調聲。
徐潔坐在前方,詢問:“合葬的墓穴這邊已經找好了,那戶人家彩禮要價高達百萬。”
又是在說那樁婚事。
沈月淮頭都沒擡,視線始終都在書上,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:“嗯,給吧,她老人家最看重風水了。”
“好,那我過幾天去談攏。”
“希望小舟是滿意的。”
沈月淮轉動手上的串珠。
那是一副金絲楠木珠,每一顆透着金色紋路。
差不多四個小時,他們的車到達一處寺廟腳下。
沈桑桑擡臉看向窗戶外。
這次随他們而來的,還有心理醫生,又加上跟來不少傭人,所以随行人員以及他們自己的行李巨多。
高僧來迎接,沈月淮帶着沈桑桑下車,朝高僧颔首。
那高僧臉似彌勒佛,充滿了喜慶和諧,他笑着說:“沒想到您今年會來這邊小住。”
沈月淮不信任何的宗教,但老夫人信這方面,以前老夫人身體還算行的,他自然都會随老母親來這邊小住的。
而且這次小舟跟那即将過門的新妻亡靈都要在這邊超度,超度算卦無任何問題後,便是合葬入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