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桑醒來後,人便一直坐在床上發呆。
她之所發呆,自然腦海裡還在想着昨天的事。
她很清楚這件事情疑點重重,現在沈舟的死,相當于是一團渾水,她不會去相信任何人的話。
且沈月淮是什麼人?
恐怕能夠讓她聽到的,也是他希望她能夠聽到的吧?
沈桑桑目光朝着窗戶。
她知道,沈舟的死,一定是在沈月淮身上的。
她落在膝上的手,一點一點握緊。
正當她發呆的看着前方時,這時門開了。
她轉動着臉,目光朝着門口看去。
傭人站在門口,在看到她已經醒來了,便趕忙從門口進來,不過當她人到達她床邊後,那傭人的步子便立馬止住。
沈桑桑從她的視線裡,看到了恐懼,那是一種看瘋子的恐懼。
她很清楚現在的她,在這些人眼裡什麼形象。
不過,她并不在意,所以在看到那傭人眼裡的害怕後,她收回視線,目光繼續看向窗戶外。
傭人立在床邊想了幾秒,最終職責還是戰勝了她的恐懼,她小心翼翼開口:“太、太太,您醒了。”
沈桑桑根本不回應她。
傭人見她坐在那,對于她的聲音沒反應,傭人吞咽了下口水,過了半晌,又低聲說着:“太太,您現在沒不舒服的地方了吧?早餐備好了,您吃點吧。”
房間内太過安靜,傭人的聲音都帶着回音。
這空曠的回音,莫名讓沈桑桑想倒宮鬥劇裡的場景,此時的她,活脫脫的像個冷宮裡的瘋子。
可是她算是冷宮裡的瘋子嗎?
顯然她不是,因為下一秒,沈月淮進來了。
他到房間的第一時間,便是迅速來到她的身邊,手落在她的腦袋上,眼睛帶着無盡的擔憂:“好一點了嗎?”
沈桑桑盯着他眼裡的擔憂,她在心裡想,他是真的擔憂她,還是演的呢。
這些年,她在他這邊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角色?
她在心裡計算着,思考着,斟酌着。
沈月淮見她今天一直盯着他人不動,以為她昨天發病,到今天都還沒回過神來,他的眉心帶着一縷擔憂,他手從她的腦袋處移開,手指落于她的臉上:“桑桑,怎麼了,怎麼不說話。”
她搖頭,表示沒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