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,他沒有再回那間病房。
而沈桑桑在躺下去後,那天晚上也一直都處于昏睡,她也完全不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麼。
她睡的很深,很沉。
這一覺,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,她才在睡夢中醒來。
她從未睡過這麼香甜的覺,正當她還在回味的時候,誰知,一睜開眼便看到了沈老夫人正坐在她床邊。
她臉上的表情一個停頓。
沈老夫人就那般冷冷的看着她醒來,看着她臉上表情的變化。
沈桑桑想動,卻發現完全動不了,于是她躺下,目光也朝着沈老夫人看去。
沈老夫人見她人是清醒了,于是她開口:“看來你真是病入膏肓了,月淮竟然還妄圖将你治好。”
她唇角溢出一絲冷笑:“真是癡人說夢話了。”
沈桑桑對于她所說的話,沒有反應,一雙眼睛隻淡漠安靜的落在她身上。
沈老夫人又說:“如果不是因為你懷了沈家的種,我告訴你,此時的你就已經在瘋人院了。”
沈桑桑聽到這句話,她的手下意識的落在小腹上,那裡還輕輕隆起。
其實這個孩子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,她也用不到這個孩子了,她隻希望這個孩子,能夠跟她一塊死掉。
說來可笑,可惜,這個孩子,在這樣糟糕的生存環境裡,竟然穩定生長。
正當沈桑桑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緒裡,根本沒把沈老夫人的存在當存在時,沈老夫人便從床邊起了身。
她為什麼起身呢,是因為她完全就不想看她那癡傻的模樣。
那副模樣,仿佛被人掏了靈魂,隻剩下一片空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