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沈月淮不僅沒有松開,反而将她的手腕越握越緊,他低聲說:“在這跟我耍什麼脾氣?”
“今天我隻是突然發現,原來,我跟沈叔叔的關系,也并不是多麼的特殊而已。原來,沈叔叔對王如雁也很好,原來,我也不過那樣。”
她一雙眼睛裡全是隐忍的倔強。
沈月淮聽出她話裡的意思,他問出一句:“你是在吃王如雁的醋?”
沈桑桑卻隻問:“王如雁比我更可愛吧,看來沈叔叔很喜歡她,可以看出平時沈叔叔給了她不少的關愛。”
沈月淮聽着她這一系列的話,他握住她手的手松了一些,不過,他随即又皺眉:“我對她什麼時候給過關愛?什麼時候喜歡過她?”
沈桑桑根本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,她側過臉,低聲說:“我不知道,這就要問你自己了。”
“沈桑桑不要太過分,不要給我這些莫須有的罪名。”
她一張臉緊繃,緊閉的雙唇全是倔強,那雙眼睛裡的情緒卻格外的可憐,仿佛下一秒,那雙眼就會下雨。
她這幅委屈的模樣,沈月淮很少見過。
一瞬間,他心裡的那些點點的怒火,似乎瞬間散開了一般。
他低聲說:“如果當你是女孩的話,那麼王如雁在我這裡就是小孩,我跟她見面次數,還不及你十個指頭,我并不是一個博愛的人,見到你這般大的就喜歡。”
他很是無奈的說:“我在你這裡,有這麼的心術不正,喪盡天良嗎?”他又認真想了幾秒說:“如果不是你霸王硬上弓,你在我這裡,都算是半個小孩,所以,一個王如雁的醋有什麼好吃的?”
“原來我在你這裡,還是小孩子。”
“胡攪蠻纏!”
他斥着她,明明他在跟她解釋一件事情,她又瞬間攪到另外一件事情上。
聽到他的斥責,沈桑桑振振有詞:“她叫你沈叔,如果你對她不怎樣,她怎麼會如此親密叫你?”
“那你告訴我,她不叫我沈叔,那麼她應該怎麼叫我?沈先生?”
“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?”
“嗯,那下次我改正她的叫法,跟她說這個叫法,是沈桑桑專屬。”
沈桑桑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:“你在胡說什麼!”
她越發掙紮着,要從他手上脫離。
沈月淮看着她的這幅氣鼓鼓的模樣,突然想到兩年前她也是這樣一副模樣,他立馬又見将她抓了回來,抓到自己面前:“我胡說,你刁蠻任性,不講道理才是真,以前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樣,倒是全都沒有了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她的天真活潑,她的乖巧懂事,他就去啊,幹嘛抓着我。”
她的眼睛越發的紅,眼淚下一秒就能夠從她的眼眶滴出。
沈月淮看着她這幅陰陽怪氣樣,隻覺得好笑。
于是他便真的就低笑出聲了。
沈桑桑聽到他的笑聲後,眼眶裡那滴始終未落的淚,就那樣真的掉落下來了。
她臉上的淚珠拉的極其的長,在臉頰上劃出一道眼淚的白痕。
沈月淮瞧着她那滴淚,伸手便擦拭着她臉頰的淚珠兒:“讓我這麼費心思對待的人,除了你以外,再也沒有别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