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穗跟沈書翊近在咫尺,卻一個眼神都沒給,隻微笑看着白穆文。
相較于沈書翊的矜貴公子形象,白穆文實打實是個玩得花的浪蕩貨,縱情酒色,床上女人不重樣。
他歪名在外,雖出生大家,卻向來隻是沈書翊身邊的陪襯。
這是首次,有女人在他與沈書翊二選一中,毫不猶豫的走到他跟前。
向穗笑盈盈的看着沒動靜的沈書翊,俏皮的挑眉,再次舉了舉酒杯,“白少,胳膊酸了。”
白穆文饒有興緻的擡起手欲接過酒杯,向穗卻避開。
在他審視詫異的目光中,向穗将酒杯抵在他唇邊,喂他。
白穆文眼中興緻更濃,看着她,順從的将杯中酒水飲盡。
“美女,怎麼稱呼?”
向穗餘光瞥着擡腳準備去樓上的沈書翊,水潤的唇瓣扯動,“向穗。”
走出去半步的沈書翊腳步忽的停滞,他側過頭,視線落向面前妖冶美豔的女人。
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,向穗也看過來,四目相對,她毫不遮掩,嘴角噙着讓人意亂情迷的笑意:“大少爺。”
白穆文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兩下,“你們這是認識?”
沈書翊沒開口。
向穗微笑:“我是沈家小少爺的住家教師。”
白穆文有些不信,誰不知道應拭雪眼睛裡最是容不得沙子。
沈書翊方圓兩公裡的漂亮姑娘,都被應拭雪視作洪水猛獸,怎麼會讓這麼美豔的向穗待在沈家,日日在沈書翊面前晃悠。
白穆文能想到,沈書翊自然也想到了,他目光幽幽的望着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,與他印象裡那個木讷老土的住家教師,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處。
沈書翊略一點頭,算是全了他溫文爾雅的人設,擡腳去了樓上。
白穆文跟上去前,忙跟向穗交換了聯系方式:“美女,聯系我。”
向穗微笑點頭,望着一前一後去樓上的兩人,帶笑的眉眼裡卻找不到任何笑意,剩下的隻有野心和烈火焚身般不滅的仇恨。
這一晚,向穗在酒吧一樓的舞池,肆意展現着自己曼妙的身段和如同妖精化形般的豔麗容顔,熱烈張揚,如同璀璨珠寶上能灼燒人的火彩。
捏着酒杯單手撐在二樓欄杆上的沈書翊,淡漠衆生的眼神中今晚一直跳動着一抹殊麗的綠意。
是夜,萬籁寂靜。
熱夏的夜風吹得人昏昏欲睡。
車子抵達老宅,沈書翊從車上下來站在庭院中抽煙。
綠裙披着男士外衣,悄然從後門進入,又如同暗夜裡的精靈般奔向後面的傭人樓。
向穗裙擺被風吹動,發絲上的墨綠的發帶掉落,她沒有察覺,拎着裙擺沒有回頭,也沒有看到不遠處抽煙的沈書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