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拭雪最擅長的便是操控輿論毀掉一個人,對方越是對她不設防,越是信任,便越會被摧毀徹底。
當年自己的父母将應拭雪視作親女。
自己的哥哥更是應拭雪照顧有加暗生情愫。
可前腳考上名牌大學的應拭雪,後腳便公開向媒體聲淚俱下的控訴,程家資助她上學不是出自好心,是觊觎她美貌又無權無勢,程父和哥哥長期對她打壓侵犯。
當年的言論一出,程家的股票大跌,随着應拭雪接連的爆料以及所謂人證物證的佐證,衆口铄金之下,程家被逼到破産。
爸爸哥哥在試圖自證清白的路上,遭受到極端維護應拭雪的粉絲圍追堵截,遭遇嚴重車禍。
堵截者因為違反交通、危險駕駛、過失緻人死亡罪判刑五年。
可向穗再也沒有了爸爸和哥哥。
那晚,盛夏的大雨傾盆,血水混着雨水,轟雷伴着警笛聲,化成向穗和母親痛苦的呐喊。
即使已經過去五年,再想起往事,向穗依舊會覺得喘不上氣。
抱着情緒入睡的向穗失眠了,第二天早早醒來。
向穗吃過早餐,拿着備課的書本去找沈年希。
見他偷偷摸摸的跟在沈書翊和應拭雪身後,向穗眸光凝了凝,緩步跟上去。
車前,沈書翊紳士的為應拭雪打開車門。
應拭雪優雅的颔首,忽的踮起腳尖,吻在沈書翊的唇上,看着他唇瓣印上自己的口紅印,應拭雪滿意的笑了。
向穗淡漠的看着這一幕,在灌木叢後輕拍沈年希的肩膀:“該回去上課了。”
沈年希沒有被抓包的尴尬和自覺,突兀的問了向穗一個問題:“老師,他們會有孩子嗎?”
向穗望着依依不舍上車的應拭雪:“如果身體沒問題,會的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向穗的錯覺,在她話落的瞬間,看到沈年希的神情陡然間陰郁下來。
向穗确定自己沒看錯,想要多加挖掘其中緣由。
送走應拭雪的沈書翊出現在兩人面前,“希希,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沈年希陰郁散盡隻剩下渴望關注的乖巧:“我下周的班會,你會去嗎?”
沈書翊:“我會讓秘書過去。”
沈年希眼中的希翼盡數散盡,臉上的神情也冷下來,他盯看着沈書翊,滿是委屈和憤怒。
這一幕讓向穗覺察到兩人之間古怪的詭異。
在她分神思索間,毫無征兆的就對上沈書翊的視線。
超過五秒的對視是男女之間的精神接吻,向穗沒有移開視線。
沈書翊眸色深了深,“向老師。”
向穗眼神詢問。
沈書翊:“你明天不用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