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嗡嗡嗡嗡。”
向穗接到何時宜來電時,她正拿着卷發棒慢悠悠的給自己做造型。
何時宜:“穗穗,應拭雪那邊查到你曾經做過微調的事情了,但是你放心,你微調前的照片我已經讓人處理幹淨了,她查不到。”
向穗放下卷發棒,對着鏡子細細打量自己精調過的這張臉,沒有大動幹戈的調整過,但一些細小位置的調整,就能改變一個人原本的氣質。
“把我已經從精神病院出院的消息洩露給她。”
何時宜微頓:“你想好了?”
向穗撥弄着自己打理好的長發:“是時候,讓她嘗嘗逐漸被逼瘋的滋味了。”
她曾經所經曆的,所失去的,那些痛苦折磨,那無數個夜晚的夜不能寐,應拭雪都要一一嘗過。
何時宜:“既然你都想好了,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。”
這本就是以她為名的複仇。
向穗笑笑:“謝謝。”
何時宜張了張嘴,想讓她不用那麼客氣,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。
在經曆了家破人亡,精神病院搓磨五年後,昔年相信人性真善美的程家大小姐,終究被逼成了客套有禮卻淡漠疏離的樣子。
她賴以恨意為生,被恨意滋養,才讓自己苟活到現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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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拭雪握着手機,沒等到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,卻等到了程向安前不久已經從精神病院出院的消息。
應拭雪臉色陡變,心跳“撲通”,“撲通”跳的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