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拭雪身形踉跄了一下,餘光看到被保镖帶進來的狗仔後,宛若找到救命稻草。
“向穗給了你多少錢?我出三倍,不,十倍,隻要你交代出她所有的計劃,這張支票你随便填。”
這些年的優渥生活,将當年膽小怯弱的村女淬煉成了用錢砸人的處事習慣。
狗仔看到支票的時候眼睛都在泛亮光,貪婪的吞咽口水,“多少都行?”
應拭雪:“是。”
狗仔忙将支票揣進口袋,馬上對沈書翊道:“沈大少,我我做這一切都是被那個叫向”
他記不得名字,忙看向應拭雪,似乎是生怕自己說晚一秒,到手的财富就會飛走一般。
應拭雪:“向穗!”
狗仔:“對,向穗,這一切,都是那個女人讓我設計應小姐的,應小姐什麼都不知道,她是無辜的。”
應拭雪微松一口氣,望向沈書翊,卻隻對上沈書翊涼薄疏冷的眉眼。
她的行為在自己看來是:拿錢買狗仔口中實話。
落在沈書翊眼中就成了:堂而皇之在他面前賣通狗仔,構陷向穗。
應拭雪反應過來後,理智稍稍回籠的她終于看明白,此刻再糾纏下去,隻會徒增他的厭惡,她面如土色的後退一步,做小伏低的苦笑。
“現在我說什麼,做什麼,你都不會相信了,也罷是我技不如人”
她倔強的仰起臉,“但是書翊,我請你好好想一想,這些所有的事情,是不是都在向穗出現後産生”
多說無益,應拭雪留白後,脊背筆挺的離開。
幽靜的茶餐廳内,竹林森森。
浸染着墨香的書法畫作,随着微風,同輕紗輕擺,驅散酷暑炎熱。
向穗跟何時宜面對面的飲茶。
她将最後一筆錢轉給狗仔後,便将賬戶銷毀。
何時宜看着她的舉動,微笑:“應拭雪派到你身邊跟拍的私家偵探被沈書翊撤了。”
向穗并不意外,動作雅緻的給她倒茶,示意她繼續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