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找人給我在墓地附近盯着,一旦有可疑人員出現,就第一時間給我把人抓住。”
程向安是孝女,她走出精神病院的第一年,這樣的日子,沒道理不去祭拜。
-
沈書翊将向穗送回平墅後,沒有要下車的意思。
已經把手伸出去,準備下車的向穗頓了頓,回頭疑惑的看他:“你不回家嗎?”
話落,沒等沈書翊開口,她自己先愣了下,反應過來:“哦這裡不是你的家。”
不過是他名下的不動産之一。
向穗垂下眼眸,悶聲:“那你,能不能陪我吃完飯再回去?”
她說:“那麼大的房子,我一個人吃飯,到處都空蕩蕩的。”
沈書翊擡手揉了揉她的長發:“今晚父親回來。”
他不便留下。
向穗洩氣的趴在他肩上,委屈的不像話,想說些什麼,最後什麼都沒說,灰心喪氣般的推開車門走了。
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沈書翊卻沒讓司機開車,而是點了支香煙。
司機透過後視鏡輕掃一眼,眼觀鼻鼻觀心的保持安靜。
煙霧彌漫眉眼,讓本就深刻的眉骨變得更加幽深不可測。
沈書翊這一生,所有決定都是千般算計萬般籌謀的結果,每一個落腳點都未曾踏錯過,唯有
他沒再放任自己想下去。
往事不可追,也回不得頭。
“回老宅。”
香煙撚滅,如同被掐斷的回憶。
拐角處,向穗看着沈書翊的車子駛遠,抛開情欲的熾烈糾纏,她目光很安靜,整個人也靜下來,蕭瑟寂寥,淡漠衆生,隻有心尖上的恨意還在火光上跳躍。
“沈書翊,你車子停留的這五分鐘,又在想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