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太後一聽這話,音調陡然拔高。
“你還想把事情鬧大?!鬧得人盡皆知,你不嫌丢臉嗎!”
“丢臉?”
裴芸瑤眼底滿是嘲弄,直白的看着王太後。
她忽然提着裙擺,一步一步走上台階,在蕭天明身側款款坐了下來,質問王太後。
“臣妾沒做過的事情,為何要覺得丢臉?”
“若臣妾當真因此蒙受不白之冤,被安上一個毒害太後宮人的罪名,那才是真正的丢臉。屆時,天下人會議論紛紛,說陛下您寵妾滅妻也就罷了,如今竟連後宮都管束不力,讓一個貴妃嚣張到敢在太後的宮裡行兇”
她幽幽歎了口氣,素手搭在椅子旁。
“這丢的,可就不止是臣妾的臉,更是陛下的臉面啊。”
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蕭天明,一字一句地問。
“那麼,陛下也覺得,這件事是臣妾做的嗎?”
蕭天明隻覺得額角突突地跳。
他知道這事可大可小,裴芸瑤最近雖然是越來越蠻橫,越來越不像從前那個溫順知禮的大家閨秀了,可要說她會用這麼愚蠢的法子去報複一個奴才,不像她的手筆。
見裴芸瑤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蕭天明壓下心頭的煩躁,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。
“母後,您可有看清,行兇之人的長相或是身形?”
王太後正被裴芸瑤那番話氣得渾身發抖,聽見他問話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喘着粗氣,沒好氣地吼道。
“哀家出來的時候,人早就跑遠了!黑燈瞎火的,哀家怎麼可能看得清是誰!”
不等蕭天明再開口,裴芸瑤直接搶過了話頭。
她笑了,那笑容在燭火下,妩媚森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