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意味着,裴家不僅有了潑天的功勞,還要再添一個手握實權的京官。
裴芸瑤的腰杆,隻會更硬。
而她盧芝芝,這個被陛下用來敲打裴芸瑤的解語花,怕是就要凋零了。
翠翠一聽,急得眼圈都紅了。
“娘娘,那這可如何是好啊?咱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啊!”
“坐以待斃?”盧芝芝幽幽地反問。
“不然呢?我們還能做什麼?”
她争不過,也鬥不過。
“靜觀其變吧。”
她長長地歎了口氣。
畢竟父親在信的最後說,他自有辦法解決這個麻煩。
盧芝芝話音剛落,殿門外就飄來一個嬌媚的聲音。
“靜觀其變?妹妹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,這宮裡頭,最要不得的就是坐着等死。”
這聲音是王雪謠!
盧芝芝一個激靈,猛然回頭看向門口。
隻見王雪謠穿了一身石榴紅宮裝,金步搖随着她款款而入的步子,搖曳出炫目的光。
盧芝芝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怎麼會來?她不是應該在流華宮裡禁足嗎?陛下竟然允了她出來?
“謠嫔姐姐怎麼來了?。”
她一邊說着,一邊不動聲色地朝翠翠使了個眼色,想讓她把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灰燼藏起來。
可王雪謠的眼神何其毒辣,一眼就掃到了灰燼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姐姐怕是誤會了。”
盧芝芝心頭狂跳,語無倫次地找補:“妹妹方才說的靜觀其變,不是說别的是說,是說我門口那幾盆秋菊。開得正好呢,就是有幾株眼看着要蔫兒了,我在想是該剪了還是再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