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讓這次的事情,給你長個教訓。”
“看你下回,還貪不貪吃?”
啊喏劫後餘生,腦子還有些不清醒,隻聽懂了殿下沒再怪他,還關心他。
他一邊點頭,一邊用袖子胡亂地抹了一把臉,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“奴才,再也不貪吃了”
啊喏說得是信誓旦旦,可話音剛落。
一旁的李霁就幽幽地補上了一句。
“确實是不可多吃了。”
他一邊收拾着藥箱,一邊頭也不擡地囑咐道:“餘毒雖清,但餘毒傷了髒腑,需得好生将養。這一個月,切記,忌辛辣,忌魚腥,肉食一概不能沾,甜食更是萬萬碰不得。”
李太醫每說一個忌字,啊喏的臉就白一分。
等到最後一個碰不得落下,他剛收回去的眼淚,又一次決了堤。
“哇!”
他哭得比剛才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還傷心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着蕭颙的方向挪了挪。
“殿下,殿下這這可都是奴才最愛吃的啊!一個月不讓吃這和要了奴才的命有什麼區别呀?”
蕭颙額角的青筋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“怎麼?”
蕭颙那張還帶着嬰兒肥的小臉,此刻卻異常冰冷,他微微擡起下巴,一字一句地敲在啊喏心上。
“你不滿意?”
啊喏被他的眼神吓到,哭聲瞬間卡在了喉嚨裡,拼命地搖頭。
“奴才不敢!奴才滿意!奴才特别滿意!”
他甯願吃一個月的白水煮青菜,也不想再被殿下用那種眼神多看一眼。
太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