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盧芝芝的腦子嗡地一聲,臉上血色瞬間褪盡。
這和禁足有什麼區别!
“裴芸瑤!”
情急之下,她連貴妃姐姐都忘了喊,聲音陡然尖利起來:“你憑什麼禁我的足!别忘了,我是皇上的妃,你雖為貴妃,也沒有這個權力!”
王嬷嬷聞言,眼裡閃過不屑,冷哼一聲,蒼老的聲音裡帶着威壓。
“瑜妃娘娘,貴妃娘娘有沒有這個權力,不是你說了算的。老奴隻知道,今天這鐘粹宮,您是出不去了。”
她眼皮一擡,掃過盧芝芝身後那些吓得瑟瑟發抖的宮人。
“若是娘娘肯老老實實地在殿内待着,老奴自然不會為難。可若是娘娘非要往外闖老奴帶來的這些侍衛,可不是吃素的!”
裴芸瑤對王嬷嬷這殺伐果斷的做派很是滿意,這才側過頭,對身後的明月淡淡吩咐道。
“去太醫院走一趟。”
明月立刻躬身。
“是,娘娘。”
“跟李太醫讨要兩樣東西。”裴芸瑤的視線,再次落回盧芝芝慘白的臉上:“一瓶毒藥,要發作時讓人痛苦的。再要一瓶解藥。”
明月眼皮都沒眨一下,再次應下。
“奴婢遵命。”
說完,便轉身快步離去。
毒藥?解藥?
盧芝芝聽到這兩個詞,吓得魂飛魄散,不受控制地向後退去,直到後背抵住了冰冷的殿門。
她看着裴芸瑤閑庭信步般,一步一步地,踏入了鐘粹宮的殿内。
“你禁足還不夠,你還想要我的命?!”盧芝芝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。
裴芸瑤自顧自地走到了殿内的紫檀木圓桌旁,優雅地坐下。
她擡起手,提起桌上的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尚有餘溫的茶,淡淡地反問。
“你不是也想要我兒子的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