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。
“奴才奴才哪有!”他急急地否認:“奴才的身材,自然是不能同殿下的英武神勇相比,但也但也不算特别龐大!”
這孩子氣的辯解,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些許。
可蕭颙的耐心已經耗盡。
他斂去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,神色重新變得銳利。
“孤心意已決。”
他繞過啊喏,不容反駁地留下最後一句話。
“你們在這裡等着,孤會見機行事。”
話音未落,他小小的身影借着牆角的陰影,悄無聲息地蹿了出去,眨眼間就貼近了那間亮着燈的屋子。
他将耳朵貼在冰涼的門闆上,屏息凝神地聽了片刻。
屋裡很安靜,隻有一人。
這個認知讓蕭颙緊貼着門闆的心跳,稍微平複了一點。
他擡起小小的手,屈起指節,在粗糙的木門上輕輕叩了三下。
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後,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一條縫。
蕭颙在那瞬間,身子已經縮回了牆角的陰影裡。
門後,露出一張儒雅又略帶疲憊的臉。
正是裴雲溫。
他穿着一身錦袍,雖然有些褶皺,但依舊看得出料子極好,與這匪寨的粗鄙格格不入。
他疑惑地探出頭,朝着門外空無一人的小徑看了看。
風吹過,樹影搖曳,除了蟲鳴,什麼都沒有。
是他聽錯了?
裴雲溫皺了皺眉,正要關上門,轉身的刹那,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屋内一抹不屬于這裡的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