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昭悅趕忙抱起小狼崽,皺着眉看向蹿出來的毛茸茸。
與白狐共感的白喻愣住了,江昭悅為了陸燃瞪了他!
她兇他?
小白狐看向江昭悅護着小狼崽子,一下子就不願意了。
“嗚”小白狐突然塌下耳朵,爪子在路面上焦躁地劃拉,像團被揉皺的雪球般左右打轉,喉嚨裡擠出幼崽特有的嗚咽。
陸燃立刻就認出來這是白副指揮官的精神體了!
可這哪是s級哨兵的精神體?分明是隻被搶了糖的三歲幼崽。
陸燃的眼神瞬間結冰。
他本就出色的骨相在路燈下投出鋒利的陰影:深邃眼窩裡嵌着的紅瞳像兩粒冰封的血鑽。
高挺的鼻梁從眉骨直落而下,卻在中間生出個小小的駝峰弧度——這處本應柔和的起伏,此刻卻讓他整張臉顯出獵食者的壓迫感。
尤其當那雙飽滿的唇死死抿成直線時,少年氣被碾碎成某種危險的信号。
江昭悅揉了揉紅毛赤焰狼幼崽的腦袋,又親了小狼崽的臉頰一口,就把小狼崽遞還給了陸燃。
陸燃現在哪還有剛才那冷峻的氣勢?他整個人都呆住了,他與精神體通感,自然是感覺到江昭悅親了“他”的臉頰!
“我先回去了!你也早點回去休息!”江昭悅嘴角勾起笑,低頭抱起小白狐,就走向了公寓大廳,徒留陸燃一個人站在晚風中變成一尊雕塑。
江昭悅抱着白喻的精神體回到家中,便把它放到了地上。
江昭悅是知道哨兵與精神體有通感的,而且哨兵的等級不同,通感能感受到的程度也不同。
但她具體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受。她又不是哨兵!
所以,她對此毫無心理負擔。
而此刻的白喻坐在江昭悅樓上的沙發裡,左等右等,不見江昭悅來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