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後,她甚至不敢看染淵的臉,隻覺得臉上火燒火燎,耳朵燙得能煎雞蛋!
她低着頭,對着染淵的方向,極其僵硬、幅度微小地鞠了個幾乎看不出來的躬,聲音細若蚊呐,抖得不成樣子:
“謝、謝謝您的恢複劑我我去忙了哈!”
說完,她如同受驚的兔子,頭也不回地、用盡全力朝着門口沖去,那速度比剛才逃走的哨兵有過之而無不及!
砰!門被再次重重甩上,留下休息室裡一片死寂。
染淵緩緩坐起身,低頭看了看自己食指上那圈清晰無比、還在微微滲血的牙印,又擡眼望向那扇還在震動的門。
他伸出舌尖,慢條斯理地舔了舔自己唇邊剛才可能被濺到的一點點血絲。
那張融合了天使與魔鬼特質的俊臉上,非但沒有絲毫怒意,反而緩緩的、緩緩地綻開了一個極其愉悅、極其深邃、充滿了興味和狩獵欲的、堪稱邪魅的笑容。
“呵”一聲低沉磁性的輕笑在空蕩的休息室裡響起,帶着令人心悸的回音。
“小向導跑得還挺快。”
躺在一号疏導室的白喻,自從染淵抱着江昭悅離開前往休息室,就悄然放大了自己的聽覺感官。
起初,染淵與江昭悅斷斷續續的零星對話飄入耳中時,就已經讓他繃緊了神經。
當江昭悅那被苦得說不出話、隻能發出壓抑細碎哼唧的聲音傳來時,在白喻被無限放大的聽覺裡,這無異于最直接的指控——是染淵那個混蛋在對柔弱的小悅做什麼禽獸不如、不可描述之事!
“不會的”白喻緊閉着眼,指關節捏得發白,指甲深深陷進掌心。
他用盡全部意志力勸說自己:“染淵平時是混蛋了點但他應該不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