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喻聽着兩人異口同聲說出幾乎一樣的話,心頭仿佛被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搔了一下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耳廓迅速升溫,那股熱意甚至蔓延到了臉頰。
他不敢直視江昭悅亮晶晶的眼睛,隻能垂下眼簾,掩飾性地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帶着點自己都沒察覺的羞赧和隐秘的歡喜。
江昭悅的目光落在白喻此刻的模樣上——溫潤如玉的俊美輪廓因那層薄紅而平添了幾分昳麗,左眼角下那顆小小的淚痣在微紅的肌膚映襯下,更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、帶着破碎感的妩媚,像易碎琉璃上的一點墨痕。
她指尖幾乎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縮了一下,一股強烈的、想伸手捏捏那泛紅臉頰的沖動湧了上來。
不行!打住!
江昭悅在内心狠狠警告自己,硬生生壓下了這股“邪念”。
這可是寂靜城十三區的副指揮官!她半個上司!上次健身房那是意外,是趁人之危!現在白喻和她可都清醒着呢!
她總不能剛咬完頂頭上司,轉頭就調戲副指揮官吧?
這是嫌自己在這十三區待得太舒坦,想給自己的職業生涯直接上上難度嗎?
想到這裡,江昭悅立刻正襟危“站”,臉上堆起十二萬分的正經和關切:“那個白副指,你好好休息!千萬保重身體!”
語速快得像在趕場子,說完也不等白喻反應,迅速點開光腦,幾乎是“嗖”的一下就從休息室溜了出去,還貼心地帶上了門。
門闆合攏的輕響,仿佛也帶走了房間裡最後一絲暖意。
幾乎是江昭悅身影消失的瞬間,白喻臉上那層薄薄的羞紅如同潮水般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風雨欲來的陰沉冰冷。
他搭在床邊的手猛地攥緊了身下的被單,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再次泛白。
結合熱的餘燼仍在神經末梢灼燒,将那份被抛下的失落和對未知的焦躁無限放大,扭曲成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和醋意。
她在看誰的消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