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，聲音帶上了一絲鄭重：“至于污染值我們之前甚至沒有給向導閣下報價。為什麼？”
染淵的目光掃過全場，帶着了然：“因為我們所有人心知肚明！幾乎沒有向導願意冒着自身精神絲被污染的巨大風險，去耗費海量精神力和體力，幫助哨兵結合哨兵素清理污染源！
這純粹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！
有這功夫，多疏導幾個哨兵的狂化值不好嗎？”
“但是！”染淵的聲音陡然拔高，帶着強烈的感染力：“我們的江昭悅向導閣下，她從未計較過這些！她在為每一位接受疏導的哨兵竭盡全力，不僅降低狂化值，更是不遺餘力地、主動地清理着污染值！”
聽着染淵這一連串“兢兢業業”、“天上有地上無”、“毫不計較”的溢美之詞，江昭悅整個人都懵了。
聽得江昭悅直接愣住，說的是誰？
她嗎？
這麼視金錢為糞土的是她嗎？
她分明是不懂好吧？
剛上崗沒幾天的新人，根本不懂行情，不知道污染值還能額外收費！
更沒來得及學會那些“老油條”向導——怎麼既出工，又摸魚的技巧！
好你個染淵！江昭悅心裡的小人兒都要跳腳了！
他在大庭廣衆之下，把她誇得跟聖人似的！
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麼？以後她即便是學會怎麼摸魚，也不能了！
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！
染淵餘光看到江昭悅抿着唇的小臉色，大緻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