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使出了全身解數,一邊咬牙切齒地說:“我給你說了!就算你是我的上司指揮官大人!但你要是再把我比作小動物!我就要生氣了!”
染淵被她掰着手指,非但沒用力抵抗,反而刻意放松了力道,任由她施為。
他看着她因用力而微微泛紅的臉頰,眼中笑意更深,趕忙“認輸”保證:“好,好,我保證!”
他舉起另一隻手做發誓狀:“我染淵發誓,絕不再把你比作可愛的貓咪、氣鼓鼓的松鼠以及其他任何毛茸茸或者不毛茸茸的小動物!可以嗎?消消氣好不好,昭昭?”
染淵的語氣誠懇,但他眼底促狹的笑意卻出賣了他。
江昭悅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翻湧的怒火和被他戲弄的無力感,狠狠甩開他的手指,指着前方已經清晰可見的疏導室别墅大門,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:“我、到、地、方、了!”
她正要伸手去開車門。
“昭昭。”染淵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她動作一頓。
染淵看着江昭悅的背影,黑紫色的眼眸如同最深邃的宇宙,裡面翻湧着毫不掩飾的、極其強烈的興趣與探究欲,甚至更多。
“晚點我來接你。”
江昭悅簡直服了染淵!
一句再平常不過的“晚上我來接你”,從他嘴裡說出來,那低沉的嗓音,玩味的語調,還有那毫不掩飾的侵略性
活生生給鍍上了一層讓人耳根發燙、心跳失序的暧昧金光!
那感覺,活脫脫就像是在說——“晚上我來吃你。”
江昭悅幾乎是立刻推開車門,頭也不回地走向别墅,仿佛身後不是一輛豪華懸浮車,而是一個剛剛投下了深水炸彈的漩渦中心。
染淵看着她帶着點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,黑紫色的眸子裡,笑意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,一圈圈漾開,最終沉澱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