萊蘭沒有看他,視線依舊膠着在對面的别墅窗戶上,聲音平靜得可怕,卻蘊含着風暴:“抓到的人,吐口了嗎?”
“沒、沒有呢,老大”
“呵。”萊蘭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,深海藍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殘忍的興味:“正好。”
他緩緩收回目光,終于看向前方,那眼神讓駕駛位的哨兵如墜冰窟。
“我今天心情,不是很愉快。”萊蘭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低語,内容卻令人不寒而栗:“去會會他們。換個‘愉快’點的方式聊聊。”
懸浮車如同暗夜中的幽靈,悄無聲息卻又迅猛地滑入車道,揚長而去。
然而,在車子徹底消失在街角的前一秒,萊蘭的目光,依舊如同粘稠的毒液,死死地黏在那棟亮着燈的别墅方向。
與此同時,另一端。
「叮——」
提示音在安靜的書房裡響起,顯得格外突兀。
白喻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,處理着文件。
他眉骨與鼻梁的線條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溫潤如玉,淡粉色的薄唇習慣性地噙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風的弧度。
左眼角那顆小小的淚痣,為他近乎神性的完美面容增添了一絲人間獨有的、易碎的憂郁感。
他姿态優雅地拿起光腦,點開消息。
當那張刺眼的圖片和萊蘭冰冷的文字映入眼簾時——
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白喻嘴角那抹熨帖人心的弧度,如同遭遇了絕對零度,瞬間凍結!
他拿着光腦的手指,指關節因為驟然發力而泛起森冷的青白,細微的顫抖透過光潔的屏幕傳遞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