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上了擂台,每打赢三場,可以向黑市詢問一個消息,保真。
可是一般上擂台,很少有人奔着問消息去的。
因為詢問消息的人太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了,并且這一層全是普通人,他們沒什麼特别想知道的消息。
因為來黑市的普通人,百分之八十都是為了覺醒成為哨兵或者向導而來的!
所以,他們都會選擇連赢三場的高額獎金,或者一款質量好一點的覺醒藥劑,或者激活精神海的藥劑。
江昭悅觀察了一下這些普通人的擂台,她發現這些人沒有她想的那麼弱雞。
許是他們之中不少人是奔着覺醒成為哨兵而努力的,所以能在擂台上搏殺的人,格鬥技巧并不差!
而且他們沒有點到為止的規矩,打昏或者打死都行!
江昭悅剛摸清這地下巢穴的脈絡,正盤算着如何獲取消息:是去買那些真假難辨的流言?還是冒着風險上那血腥的擂台連赢三場,換取消息呢?
她背後擂台的喧嚣突然拔高,變成了嗜血的狂潮!
“打死她!打死她!撕碎這賤骨頭!”
“廢物!還手啊!”
“殺了她啊!把她的腸子掏出來!”
那聲音裡裹脅着純粹的惡意,闖入耳膜。
江昭悅隻是被這喧嚣惹得随意回頭一瞥——
她的目光穿透攢動的人頭,恰好就看到了擂台上那具被重擊倒地的身影上,廉價的面具應聲碎裂脫落。
露出的,竟然是安娜那張幾乎被徹底毀掉的臉!
平日裡怯生生,帶着點甜美的小助理,此刻鼻梁歪斜塌陷,鮮血糊滿了下半張臉。
左眼腫成青紫色的肉球,完全無法睜開。
她身上的運動背心被撕裂,露出的腹部一片觸目驚心的紫黑色。
最令人揪心的是她的左臂,以一個完全違背生理的角度扭曲着,軟塌塌地躺倒在身側。
她側躺蜷縮在冰冷的擂台上,像一塊被丢棄的破布,連痛苦的呻吟都微弱得幾不可聞,隻有身體因劇痛而無法抑制的細微抽搐。
站在擂台中央的裁判,聲音冷漠得像在宣讀天氣預報:“最後一場!有沒有人替這位女士救場?沒有的話,最後十秒,生死憑天!”
場下瞬間爆發出更狂熱的呼喊:“沒有!沒有!殺了她!”
“快數!磨蹭什麼!”
江昭悅眯了眯眼,牙關不由得咬緊。
安娜怎麼會在這裡?
她明明給了足夠的工資啊!
裁判高高舉起手臂,開始倒計時,每一個數字都像重錘砸在江昭悅緊繃的神經上:“3——”
“2——”